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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温是东晋的权臣为何却没能自立称帝呢

发布时间:2024年02月18日    点击:[10]人次

桓温是东晋的权臣,为何却没能自立称帝呢?

桓温是东晋权臣,因溯江而上灭亡成汉政权而声名大奋,又三次出兵北伐,战功累累。后独揽朝政十余年,操纵废立,有意夺取帝位,终因第三次北伐失败而令声望受损,受制于朝中王谢势力而未能如愿。

桓温的北伐,历来存在争议。有人认为,桓温的军事实力在当时算得上是一流水平,最起码有平定蜀地、灭亡成汉的军功在那里摆着。但同时,又有观点认为桓温军事实力平平,三次北伐几乎没有取得多少战绩,而且败多胜少,尤其是第三次,被慕容垂大败于枋头,损失惨重,能有如此败仗,就根本看不出桓温作为名将的风采。

这些观点,其实都是基于结果来讨论桓温的军事能力,但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前提:桓温的北伐,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, 而是带有很强的政治目的。以第二次北伐为例,这是桓温的三次北伐中,取得成果最大的一次,不仅收复了洛阳,还将东晋的边境从汉水一带推进至黄河沿线。

收复旧都,这本来应该算得上是北伐的重大胜利,不论往前和往后,这都是中国历史上的名臣们梦寐以求的成就:诸葛亮心心念念“还于旧都”,却始终没有进得了长安,遑论洛阳;再往后几百年,岳飞止步于开封城外几十里的朱仙镇,也徒留千古遗憾。但桓温的这次北伐呢?在收复洛阳以后,朝廷和桓温两方的反应都很奇怪。

桓温自然是上书朝廷,说如今洛阳收复,朝廷应该迁都回洛阳——这是题中应有之义。但朝廷却百般推辞。一则此时的洛阳虽然收复,但却处在前线,朝廷立身于此,大有危险;二则也更重要的,是朝廷不愿意搬到桓温的势力范围里去。请注意,这已经是桓温第二次上书朝廷了,而且此时距离收复洛阳,已经过去了六年时间。那么在这六年里,桓温有没有取得什么新战功呢?答案是也没有。

桓温第二次北伐,出兵不久便攻占了洛阳,但至此,这次北伐在事实上也就已经结束了。当时,桓温派驻了地方官,然后便携带三千户百姓返回江陵,此后再未出征。也就是说,这次北伐在六年前进入洛阳后,旋即撤兵结束。而且在这六年间,桓温对于河洛一带,根本谈不上经营。他既没有驻军于此,也没有屯田垦殖,仅仅是任命了地方官。而洛阳得以存在于东晋的治下,主要也不是赖于军事实力的强大,而是因为北方战乱,前秦和前燕混战,暂时没有顾得上而已。

如果桓温真的意在北伐,那么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移兵北上,经营洛阳,巩固战果,伺机出击,但这些举动,桓温统统都没有。他只是静静地在江陵待着,直到洛阳周围的城镇逐渐被前燕侵占,直到最终只留下洛阳一座孤城,直到这座孤城最终失陷。在此期间,对于北方收复的领土,桓温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军事上的部署或者支援。

至此,再结合王猛与桓温的对话,便可以明白无误的看出来了:桓温北伐,并不是真的想恢复河山,而只是在捞取政治资本。 第一次北伐,已经到达灞上,却不愿意过河,本身就存了撤退的心思,怕万一过河,遭遇不测——这也正是王猛跟桓温所说的。而也正是因为桓温的迟疑,才让前秦有喘息之机,最终集结兵力击败了桓温。桓温在损失上万人后,撤回江陵。

第二次北伐,桓温充分吸取了经验,不再身犯险境,一旦有所收获便马上撤回,以确保胜利果实。而且,收复洛阳的功劳也足够大,大到不需要再有其他别的战功。当时,如果桓温真的一心想要北伐,那么以收复洛阳的底子,加上这些年来的用心经营,再加上正好遇到北方混乱,不难获得更大的战功。

然后是第三次北伐,也就是被慕容垂击退的那一次。在这次北伐的过程中,桓温情敌冒进,本身就有很多失误。但在后撤以后,他却做了两件事:第一,将战败的过错推卸到豫州刺史袁真的身上,导致袁真带地投向前燕;第二,废除司马奕,改立司马昱为帝。桓温的北伐,从来都不是为了收复失地,而是以北伐为由来扩大权威,以达到弄权的目的,甚至于,取代晋室称帝。

北伐不是目的,而是手段。而既然立威才是目的,那么就容不得一丝一毫有损威望的事情发生了。也正因为如此,才会有第一次北伐后,止步于灞上;第二次北伐,旋进旋退;第三次北伐,诿过于袁真的事情发生。桓温真正想的,从来都是不能遭遇大败,使威名受损。只是偏偏不想什么就来什么,第一次大败,第三次又是大败。

此后,桓温开始转移注意力,目标不再向外,而是对内。第三次北伐失败后不久,桓温便借故废除了皇帝司马奕,改立司马昱为帝,是为简文帝——在此之前,桓温已经获得了“位在诸侯王之上”的殊礼。桓温还想再进一步。这时候,门阀的力量终于成了他要面对的最大阻力。

简文帝在位时间很短,不过八个月便病逝。临终前,桓温希望遗诏能传位于他,而简文帝也确有此意,但最后却被出身于太原王氏的王坦之所劝阻。王坦之跟简文帝说,天下是宣帝、元帝的天下,不是陛下你的天下,不是说你想传给谁就能传给谁的!简文帝因此作罢。到简文帝病逝时,桓温尚在姑熟。群臣害怕桓温威势,都不敢扶立太子即位。后来还是在王彪之的竭力推动之下,太子司马曜才得以继位。同时,王彪之又阻止了使桓温摄政的提议——这位王彪之,出自于琅琊王氏,是王导的堂侄。

此后,桓温又想让朝廷为他“加九锡”,这是自汉魏以来权臣篡权的必然途径。但这次,他又被谢安所阻。桓温此时已经病重,谢安反复修改诏书,竟然最终拖死了桓温。距离皇权已经只有一步之遥的桓温,最终还是被他所出身的门阀阻挡在了篡位的大门外。士族可以支持他执政,甚至于遥控朝政,但当他想要更进一步做皇帝,打破东晋建国几十年来的政治传统,士族却以行动表达了最坚决的反对。

建康的门阀,并不愿意看到既有的平衡被破坏。这种平衡虽然十分微妙,但却是士族共荣共和、掌握权力的基础。只有有了这个相互之间维持底线、保持制衡、维持均势、不使一家独大的平衡,士族才能真的做到竞争有序,共掌权力。大家都在一个牌桌上赌钱,你桓温当赌徒、做庄家都可以。但如果你要掀桌子,那就只能被大家合力制止了。大家都在规则内博弈,游戏才能玩得下去。

回顾桓温的一生,在一些关键节点上,他的运气出奇得好。虽然他羡慕王敦,但事实是他比王敦强,不管是在军事实力上,还是在个人机遇上。只是这种个人的成功,最终却给东晋稳定的政治模式带来了重大危机。随着桓温把这些好运气的人生节点一个个刷通关,他便已经脱离到整个体系的平衡之外,有了不遵守规则的能力。

而整套系统也因他的出现产生了重大漏洞: 这个体系本身,已经没有了能够制衡他的能力。东晋的创立,本就是士族共和的产物。如今既然桓温的出现斩断了门阀之间相互制衡、相互依赖的根基,那么这个王朝便已经是无根之木、无源之水了。这个现状,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过,也不是没有人补救过。淝水之战后,陈郡谢氏就获得了比桓温更为强大的威望和实力。相比于桓温,谢安更有“掀桌子”的能力,但谢安却十分谦退,于名望最高处主动退避,让出了权力。

这其实可以看做是谢安对于这个不平衡系统的一种补救:不能让一门一姓就掌握足以颠覆王朝的实力,即便是自己的家门也不行。几十年前,谢安阻止桓温“加九锡”,是基于这种逻辑。几十年后,谢安主动退出朝廷,依然还是基于这种逻辑。但可惜的是,谢安个人的努力最终失败了。桓温既然已经撕开口子,有了先例,那么很容易就会让后面的人闻到腥味,心动模仿。毕竟,桓温最后的失败夹杂了不少偶然因素,自己如果真的能碰到天时地利人和,那么难保不成功。

这个后来人,就是桓温的儿子,桓玄。三十年后,桓玄废晋安帝,自立为帝,称国号为楚。虽然仅仅过了一年,出身于北府军的刘裕就击败桓玄,恢复晋室,但这已经是回光返照,东晋的政治传统不可能再回复如前。平民出生的刘裕,此后开始有计划、有步骤地篡夺权力,终于在58岁的时候,逼迫晋恭帝禅位于他。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再敢反对刘裕,因为在他称帝的路上,已经到处都洒满了士族子弟的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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